她摸摸段圆圆的头发把簪子发钗给她取下来道:“娘和表哥给你找的都是学过医的人, 三五个大夫都在外头坐着,有什么事就让他们来瞧你好不好!”
段圆圆点点头,冲她坚定道:“姨妈,我没事,我不怕疼。”
不是不疼,是不怕疼。
这孩子怎么这么叫人疼啊?
陈姨妈眼泪转了一圈,情绪也起来了,她摸摸着摸摸那的说:“明天就好了,明天就好了。”
宁宣在外头听得心一抽一抽的,也顾不得什么晦气不晦气,撩开袍子就要进去,他也想陪着圆圆,凭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他不成?
青罗吓得跳起来扑到宁宣腿上,她听稳婆说过好多丈夫进门要陪着婆娘生娃,进门不到一刻钟就白着脸出来。
之后婆娘活下来夫妻两个也再没同过房!庶子庶女倒是一茬一茬地出来。
要么宁宣做太监,要么跟姑娘和和气气地过一辈,青罗也不想药人,所以下了死劲抱住宁宣的腿。
宁宣甩了两下没甩掉,另一脚就上去了。
青罗被踢得闷哼一声,牙齿磕在嘴唇上冒了一串血珠子,纱衣罗衣哆嗦着去拉她,嘴里小声地骂:“你不要命了?”
青罗死活不放手,仍扒拉着宁宣的腿道:“姑爷你没换衣服也没裹头发,进门要把邪气带进去。”
宁宣听得一愣,看屋子里果然连只耗子都用布裹着头发,他冷静下来到底没进去,只是隔着窗户跟表妹说话。
段圆圆住的产房上都是海月贝壳窗,瞧着人自带光晕,他贴着窗户叫:“圆圆别怕表哥在这儿呢,我陪着你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