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宣听他胡言乱语, 坐在椅子上沉思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
以前宁家老宅子有个大水池,池子里头是引的活水,夏天没事他们几兄弟就溜到池子里游泳捉。
宁宣是旱鸭子,下水被淹了一回差点死了,到现在也没进过谁。他怕几个弟弟也淹死,回回都守在池子边上盯着人,没事儿就绑点儿腊肉在线上丢进去钓鱼钓虾。
多的时候能钓半桶出来,厨房拿过去裹着面粉炸得鱼骨头都是软的,馋得三兄弟呜呜叫。
宁宣说背一句书就吃一条鱼,那些鱼吃起来也不多么好吃,三兄弟仍然争得头破血流。
可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。
宁宣动动喉咙,看宁大抱着桌角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,他走过去也不嫌脏,把人拉起来说:“走吧,哥带你去玩好玩的。”
宁大立马不哭了,跳下来跟在宁宣身后不停地问他去玩儿什么。
宁宣眯着眼说:“看你脑子有没有进水。”
宁大哦了一声不说话了。
两人远远看着好得跟一个人似的。
宁宣看弟弟这么听话心里格外快慰。
他就知道自己跟爹跟二叔老太爷老太太都不一样。
宁家在他手上一定会兄友弟恭父慈子孝,夫妻和睦。
谁也不能来破坏他的家。
看看,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现在不也痛改前非了?
宁宣极为舒心地笑起来,跟花兴儿说:“去外头叫大夫进来给他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