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盘算着要把人赶出去,最好的办法就是查账,抓住错就好办了。
宁二老爷在铺子上不知道拿了多少东西回自己家,但是他也不怕查,有什么事都说是老太太要的就推过去了。
账房也不推,迅速地给他抱了很多账本出来。
荣华翻了几本,发现都是陈年烂账,根本算不清楚,而且自从他接受铺子上就转不开了,简直要什么没什么,账本上写了有新缎三十匹,打开库房压根找不到在哪里,底下人这个推那个都说自己没粘手,是之前的管事存放的。
荣华这才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,他眼珠子一转,就拿着东西去问宁大老爷要怎么办。
宁大老爷在家里连砸了几个杯子说:“草|他大|爷的宁文学,这不就是个坑儿吗?”
今天找匹布去问前头的管事,明天找个碗要不要去问?
分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,他不同意!
荣华只能事无巨细地请宁大老爷做主,慢慢的他就成了出主意的那个,实际上管着铺子里的人已经变成了宁文博。
宁文博也察觉到了,嘴上骂他不是个东西,无聊什么事就往后缩,外头那个下流种子也配让他怕?
又说:“外头的人都是有奶就是娘的贱货,就盯着主子家里几个钱,有得赚跟着谁不是跟?”
宁文博舍不得自己的钱,就想从家里拿。
家里当然是没钱的,宁宣拿出来的账本空空荡荡,宁文博看了就说他不像话。
宁宣很恭敬地站着听他训话,宁文博要钱他就道歉。
一想铺子上的景象,宁文博又叹气,也是老二实在太过分,连口汤都不给宁宣喝。
他就想起段圆圆了,这孩子现在管着家,管家的人好啊,管家的人有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