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大老爷进门就磕破了脑门子, 宁二老爷在后边唬了一跳,说了句“我的哥你这是何必呢!”说完自己也不要命地往地上来了几下。
段圆圆心说难怪两人这么不是个东西,要是从小到大都这么磕头,那脑子里都能滑得开溜冰场了,办事能不糟心吗?
宁宣看着一家子爷们儿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额头突突直跳,赶紧让人把两个头晕眼花的老爷叉住。
两兄弟不肯回房休息,最后宁宣只能叫人在门口一边放了个暖融融的躺椅子,把人搬到上头歇着。
段圆圆和陈姨妈轿子都备好了,看两兄弟在老太太床前哭做一团,一下走也不是看也不是。
段圆圆看宁宣还在井井有条地安排事情,深深地崇拜了。
表哥究竟是怎么忍住不发疯大喊大叫的!
陈姨妈此刻也颇有主母之风,她很有经验地摸摸鬓角淡定地道:“我们接着去叫人来。”
宁二老爷耳朵尖,头上还在冒血,身子已经支起来了,开口对着段圆圆和陈姨妈就是个大雷。
他道:“嫂嫂我太心急了,娘还没走呢,换什么衣裳?”
老太太身上都硬了,这是孝子贤孙亲眼所见,现在她脑袋底下的血水都凝固了。
还有老大夫的手信为证,老太太驾鹤西去这件事是千真万确容不得抵赖的。
院子里的丫头小子瞬间就溜得一干二净,恨不得自己没来过院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