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几年也这么经常去宁家,她已经习惯了!
她不哭武太太又是个强人,母女互相看了会儿什么伤心事都想绝了,都没挤出眼泪,反笑得肚子痛。
喜娘没办法了,只能妥协:“假哭也成!呜呜两声叫人听见就算过去了!”
宁宣玉树临风地在门口站着,他的手很大,肩膀也很结实,一只手就把段圆圆拦腰抱起来放到轿子里头去了。
等人坐好,宁宣才戏谑地问她:“还是表哥劲大吧?”
段圆圆还没说话,围观的看客都拍着手叫好,夸:“新郎有劲儿,新娘有福了!”
宁宣也不要她说话了,意气风发地骑上白马走在前头。
段圆圆坐在窄小的民轿里头,心都快蹦出嗓子眼,脸也热得冒烟,等轿子动了她才掀开盖头散气。
现在才八月初,天气还热,轿子是夏布做的,从窗户上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外头到处都是人。
段圆圆被罩在红彤彤的世界里,轿子四个角站着的人影子都很高大,青罗和紫绢不知道被撵到哪里去了,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叔伯兄弟。
她想这真是一个男人的世界。
爹娘不能送亲,未婚的姑娘不能来,寡妇孕妇都是不洁的人也不能来,那就只剩下男人了。
这么想着,一只手掀开锦帘,段圆圆赶紧盖上盖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