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柏钧手中扇子一甩,大冬天也不怕冷地扇了两下,眸子幽深:“怎么,状元还怕与人比试不成?”

徐桃一听这话,心里一咯噔:这话要遭。果然,王柏钧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,还有人开始起哄。果然,从古至今,激将法都是不那么光彩但是十分有效的法子。

眼瞧着崔清晔面色微沉,徐桃先一步开口:“此言差矣。”

崔清晔的目光落到她身上,眼中的冰冷消散了几分。众人也都看向了徐桃。王柏钧的扇子也不摇了,看向徐桃:“徐娘子,此话怎讲?”

徐桃将托盘放下,执起酒壶。众人瞧见壶嘴倒出来的透明酒液,都纷纷赞叹起来。徐桃倒出两杯酒,举了起来:“自古以来,就有人好酒而善饮,有人好酒而不善饮,更有人,开始好酒,后头却因为身子等各方面原因而不能饮。所以,这不饮酒的原因众多,难道,个个都是因为不能饮不成?”

崔清晔看着面前人的侧颜,黑羽般的睫毛上下翕张,他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,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。

就在此时,徐桃忽然将一杯酒递到了他面前。崔清晔下意识接过,就瞧见徐桃转了半圈,将另一杯酒递到了王柏钧面前:“这比试与饮酒同理。本来能喝一壶的,因为心情不佳,倒是半壶就醉了。虽然我不知道王郎君与崔郎君有何私事,但是我想,王郎君更期待的,是双方都全力以赴后自己取得的胜利,可对?”

王柏钧看了徐桃片刻,沉默地点了下头。

徐桃笑道:“既是如此,不若今日先坐下,喝着酒聊聊天,谈谈双方都有空且愿意的比试时间、地点和题目,如何?”

王柏钧看了徐桃片刻,接过那杯酒:“好!我承徐娘子的情。”他看向崔清晔:“崔郎君,不如借一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