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夫子今日那话,说得学堂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能中似的。”青衣士子道,“今日方四郎你认了,某可不服。这样虚伪的人,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。”
方源的手握紧了又松开:“某当然咽不下这口气。可是,夫子如此看重他……”
“怕甚!”红衣士子扇着扇子,“他本就是一介庶民,能跟我们一个学堂,本就是夫子破例。咱们只不过是要撕下他的真面目。若是夫子瞧见了,你们说,他还能待得下去吗?”
几人光是想到那个场景,便觉得爽快。蔡三郎嘿嘿一笑,眯了眯眼睛:“咱们得好好计划下。对了,还有新来那个士子,某也看不顺眼。”
“咱们只是肃清学堂。”方源清了清嗓子,因为激动嗓子有些微微颤抖,“别闹大了。”
端午这天,光是羊肉串便净赚了五百钱,加上粽子和饮子,竟赚出了一贯半的钱。林侍郎的宴是六贯钱,而之前订购的粽子还有五贯钱。徐桃笑眯眯地拍拍钱匣子:她可真希望下一个节日快些来,来一个摆宴的老板就更好了。
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思,端午后的第三天清晨,徐桃他们在摆摊的时候,周老丈来买了朝食,还低声道:“徐娘子,待会儿可有空,上回的事有结果了。”
徐桃本来晌午要去给雪娘她们送今儿个新做的菜肴,闻言决定晚点儿去:“儿这边还有大约半个时辰。”
周老丈点点头:“半个时辰后,在桥旁的茶坊见。”
送走了周老丈,徐桃突然万分有劲儿,不到半个时辰便卖完了。两人收拾起东西,推着摆摊的车走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