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观全局的团子简直无法诉说内心强烈的震撼:“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?”
从池水中湿漉漉出来,打算穿衣的殷九漫不经心反问:“怎么?”
她完全不在乎的态度让团子犹豫是否还要说下去。
“话说,言濯为什么会来,难道过了太久?”醉生梦死效果那么强烈,她喝了不少,可能真有个好几日。
“岂止,我都已经把这里逛了遍。”
殷九点点头:“那你去叫苏苏,我们该走了。”
不是,团子语无伦次:“刚刚,你那,你记不记得啊?”
“舌头捋直了再讲话。”她不耐烦道:“我是不记得,刚刚怎么了,不还活得好好的吗?”
醉酒便忘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,偶尔也有人就像团子这样一言难尽的样子,所以她也就习惯了。
“就、就你师父来了后,你、亲了他。”团子哪能绘声绘色描述,说出来就不得了了。
系带子的手顿了一下,她问:“然后呢?”
哪里还有然后。
“我是说,”她笑了,像是听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有趣的故事一样:“他什么反应。”
“没、没拒绝?”团子回想,看着殷九若有所思的神色,问她:“你师父是不是知道你了,才……”
那又怎么样,她无所谓。
“会尴尬吗?”团子继续默默插话:“你师父还在外面呢。”
捏了术法将湿淋淋的头发弄干,殷九奇怪地反问:“为什么会尴尬,不就是亲了一下而已,吃亏的又不是我。”
至于言濯怎么想的,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。不过,她目光低垂,心思间隐隐流动,明暗交杂。
被堵得无话可说的团子飘到一边,本来打算去找苏苏,忽然想到苏苏也还是沉醉不醒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