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芝此时还没有人帮她恢复,照样无法开口说话,低垂着头,看起来十分可怜的样子。
而言濯看了一眼越芝的状况,又把视线转到殷九身上。
殷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可她不会去给越芝恢复的,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,佁然不动地继续保持一贯的姿态。
于是言濯便走到越芝面前,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木尺,声音平淡:“抬头。”
面对周身带着凌寒气势的言濯尊上,越芝有些慌张,但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抬起头。木尺抵着越芝的喉咙间,仿佛有一阵清凉的灵气顺着尺间慢慢流入,令原本干涩僵化像是卡住的声带迅速得到恢复。
“咳……咳咳。”越芝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“师兄就打算这样治疗好就算了?”
言濯没有回复姝玉故意的问话,而是继续问越芝:“你说了什么?”
这是要越芝再把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。
越芝脸色发白。
殷九再怎么说也是言濯尊上从前的弟子,她不过有意拿殷九的反面教材去训教殷连若。说的那一番话背地里说就算了,怎么可能明面上讲出来?
而且谁都知道这是沧琅所不能提到的人。
越芝心怦怦地跳,明明可以发声却没办法吐出一个字。
她自己没有资格去评论当年殷九的事情,是非对错也只有掌门和长老们能够评判。她不能当着别人师父的面去说弟子的不是,即使两人似乎不再是师徒关系,但毕竟无法掩盖曾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