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你们大人知道我是谁吗?”
殷九试探性问道。
“姑娘放心。”侍女颔首:“若你不愿,大人自不会透露半分。”
殷九笑了:“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?未了的心愿?我竟是不知我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。”
这是当初在山洞的话。
“普天之下,无人能窥探世界的全貌。正如看待事物,也许姑娘只看到了一两分,便下了定断。但在知晓所有尾末后,才能不留遗憾。”
又是隐约的暗示什么。
“一边不告诉我实情,一边让我看清所有。”她眉目清淩泛寒,微微讽刺:“你们大人,倒真像稳坐高山俯瞰众生之人,牢牢地把握他人命运,当若神明。”
侍女低头:“姑娘误会了,大人并无恶意,是为您打算的,只是当下局势不算明朗。他还嘱咐要是姑娘追问得紧,就说由于逆了天地规则才留下您,所以自会影响整个脉络。”
“不断的意外效应会接踵而至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以不变应万变,待到真正时机方可大白真相。”
大概是女子的话稍稍让殷九平复了下心境。
周围田野上是一丛丛细绒长草,在微风的吹拂下卷起阵阵波浪,泛着金浅的光泽,广阔得与远处碧蓝天色相接,一望无际。忽然间,好似天边涟漪一动。
紧接着便出现一个人影,瞧过去,内里烟白素裙裾,外飘青碧天水纱衣,只一枚木簪横于发间。明明践于地面田野,她平视而行,却仿若行于云上超脱世俗。
宛如画卷中的人物,容貌出尘佁然不动,无喜无怒,似有悲悯。
仙门里常趣谈,鬼医客自称鬼医,却生的一幅菩萨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