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心里明白,这如果是以前,她家没倒,杏儿是她的外孙女,发明了麻将,她要是把这玩法传出去,那些上门来想求副麻将的,就算出五十两,一百两都得排队等着。

“这么值钱?不就是个玩的吗。”

沈家玉有些不懂,不当吃,不当喝的,咋能这么值钱。

“大户人家吃喝不愁,成日闲着没事做,这有个好玩的,对于她们来说,就是稀罕,她们就愿意花钱去买,和咱们想的不一样。”

沈氏太了解那些人的心思了。

“哦,娘说没问题那就好。”

沈家玉知道她娘其实很厉害,只是她娘平时懒得说而已,就像她婆婆和妯娌拿走了她娘给她陪嫁的布料,新衣,给她粗布,破衣,回去以后她娘问了几句,知道了情况,教她,让她要回来,说这样下去,她什么东西都保不住,得一辈子被欺负,可是她不敢。

她娘嫌弃她没出息,最后亲自上门,婆婆和妯娌还没当回事,还糊弄她娘,拿话挤兑她娘,结果让她娘一顿说,婆婆和妯娌都没了嚣张,她婆婆加两个妯娌都没说过她娘一个人,还了她几块布,两件衣裳,也没把她的首饰拿去,因为她娘说了,她们敢拿她的首饰,她就敢闹的赵家无法做人,敢去衙门告状,婆婆和妯娌这才歇了心思。

她娘很少做什么,可只要做了,就能成,自己没娘这本事,只能听话了。

做好晚饭,吃饭的时候,沈氏说了一句,就是让大家都不要把杏儿得到金钗的事说出去,免得生出麻烦。

众人都点头,大家心里都有数,不能去说。

刘长生这才知道这事,因为他回来的晚,但他没说什么,只要安府的人不对付杏儿就好。

第二天杏儿没去镇子上,让春花和秀菊去了一趟送点心,她就在家里,看看人干活,刻刻麻将,然后她准备做芦荟胶,反正今个就算去安府,吴月英和姚氏怕也是没时间做面膜的。

至于芦荟胶,杏儿在现代的时候,芦荟灌肤经常给人做,但是芦荟胶她自己就做过一次,因为现代太多现成的芦荟胶了,便宜的,贵的,什么样的都有,不用自己去做,她是因为无聊,跟着网上说的试试做了一次,还行,也算成功了。

不过这边的条件肯定没法和现代比,但也能做,她打算先试试,虽然现在气温高了,没冬天做合适,但可以少做一点,反正芦荟不缺,鬼王林里面她种了不少呢。

杏儿这一天过的很丰富,她并不知道安家发生的事,吴月英和姚氏确实没时间做面膜了,因为昨日老夫人喊了安四爷和安元过去吃晚饭,说了兴哥儿的事。

本来安四爷和安元还觉得没什么事,还笑呵呵的,无所谓的样子,老夫人直接黑了脸,把安四爷和安元一顿骂,骂的两个人都傻了。

说安四爷宠妾灭妻,不是个东西,做长辈的不给下面的儿孙做榜样,这么大年纪了,不嫌丢人,她这个做娘、的嫌丢人,如果安四爷把孙子教坏了,那她就去衙门告状,不认这个儿子了,让安四爷滚出安家。

安四爷冷汗下来,直接跪下了,不孝可是大罪,他娘多少年没这样骂过他了,如果他娘真去告他,那他就别做人了,那些兄弟都能骂死他,以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过吗。

安元一看他爹都跪下了,他也赶紧跪下了,他爹没好,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有好吗。

老夫人说她只找安四爷,因为安四爷是她的儿子,她该管,她不管孙子事,如果孙子和重孙子不学好,那她就只打安四爷这个当爹的,是安四爷这个做老子的没教好,没起带头作用。

安四爷没把她吩咐的事办好,那明个下午就过来她这里领家法,她要看看她打了安四爷,安四爷还有脸没有。

安四爷觉得冤,凭什么儿子没管好儿媳妇,让老夫人不高兴了,他要受连累,可是他娘不听,办不好就要打他,他有什么办法,只能骂儿子,去管儿子,让老夫人放心,不然自己要是挨了打,去哪儿说理去。

安四爷说了,如果安元这事办不好,他就动家法,打儿子,至于儿子怎么做,那就是儿子的事了,他只管儿子,儿子若是管不了,那就休妻,反正儿子得把这事管好。

安元一看祖母和他爹这样,也只能认下,不然能怎样?挨他爹的打吗,他都多大的人了,再被动了家法,他还做人不!

安四爷和安元决定把兴哥儿送到私塾,安家办的有私塾,请了先生讲课,也说过送兴哥儿去,可孙香玲不肯,安元也就没说什么,这次不送不行了,不送他们都要挨打了。

安元回去和孙香玲一说,孙香玲不干了,和安元闹,结果安元大发脾气,说明个不把兴哥送去,那孙香玲就不用在安家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