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也吓了一跳,幸好没让它口吐人言,虽然傈西人见惯了大场面,要是听到一个动物大骂我草你马,还是会吓一跳的。

小东西气性还挺大。

一个男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:“原来就是这个畜生偷走了我们的食物!我非要宰了它不可!”

祁景拦住他,把地上掉下来的东西一半塞到了他手里,一半塞到了多尔西的阿娘手里。

“这下,误会解开了吧。”

两家人对视一眼,都觉得不太好意思,男人搓着手,挠着头,女人也臊了一脸。最终,他们齐声道:“……刚才真是对不起了。”

男人蹲下身,将食物里的糖块拿了出来:“请你吃,好不好?”

多尔西怯怯的躲在阿娘身后,看到糖块,眼睛都亮了。

他拿了过来,用力点了点头。

女人看着,也露出了些笑意,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。

这边的事处理完了,他们拎着那小东西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。

江隐刚松开了手,那影兽就顶着一张可爱的小动物脸,破口大骂道:“我草你马了个比!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敢骑到老子头上拉屎,狗草的臭几唔!”

祁景捏住了他的嘴。

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“唔唔!”

祁景松开了手,它没停一秒:“日你”

这次没用别人动手,陈厝的血藤就缠住了它的嘴。

他啧了一声:“长得这么可爱,嘴巴这么脏,不如用血藤给你缝上。”

“唔唔唔……”

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次,影兽也累了。最后一次放开它的时候,影兽吐着小舌头,呼哧呼哧直喘气,那小模样看着倒是可怜可爱。

但它一开口,又是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:“一代不如一代啊!”

“现在的小崽子都怎么了?”它睨着祁景他们,黑溜溜的眼睛转到了江隐身上,“想当年你求我的时候,可不是这么不客气的啊?”

江隐愣了一下:“我?”

“是啊。”影兽看起来比他更惊讶,“你不是齐流木的转世吗?”

所有人都愣住了,江隐更是无言。如果说他不是,他确实在鬼门关里接受了齐流木残余的魂魄,如果说他是,又实在有些牵强。

可是他谁都没有说过的事,怎么会被这影兽一语道破?

“确实..”影兽耸了耸鼻子,“你身上有他的味道,但已经快要闻不到了。”

江隐问:“你怎么会认识齐流木的?”

影兽道:“你没有恢复前一世的记忆吗?”

“我不是他的转世。”

影兽哼了一声:“你说不是就不是吧。但是你要不是他,想让我开口说话,多少得给点好处吧?”

陈厝狞笑了一下,血藤像海草一样在它周围摇摆了起来:“你要是现在不说,就永远都别说了。”

影兽打了个哆嗦:“好吧好吧!说了又能怎样?但我先要知道,你们是怎么抓到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