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伽黎此刻确定:我今天是免不了菊花钉木桩了。
该逃么?
不逃了,我连水流都逃不过,何况是足以与死神抗衡的南流景。
既然逃不掉,躺平好了。
衣衫散落满地,赤.条条大白鱼缩在床角,弱小可怜又无助.jpg
南流景用双腿禁锢住沈伽黎的身体,直起身子垂视着他,眉眼簇雪堆霜,低低问道:“逃么,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。”
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询问沈伽黎,因为他无法揣测沈伽黎的想法,他希望沈伽黎能用自己的主观思想做出选择,而不是仅因为“懒不想逃”这种可笑的理由而导致他有朝一日为今天感到后悔。
可沈伽黎不想逃,大概不仅仅是因为懒而无力。
他很冷,被深秋的池水侵袭过,而所有生物生来便具有趋利避害的本能,他也不例外,他希望有人能为他暖掉寒意,让他别这么难受。
沈伽黎慢慢抬眼,一只手轻轻抓住南流景劲悍的小臂,指尖轻抚过表面的青筋。
他的眼尾延伸出火热的细丝,像是长了脚般疾速爬过空气来到南流景眼前。
他什么也没说,可好似又靠着眼神中无声的缱绻中告知了对方确切答案。
南流景轻笑一声,扯掉裤裤往地上一扔。
沈伽黎随意一瞥,傻眼了。
他忽然直起身子扒拉着床单往下爬,急,很急。
“不、不行,感觉这个尺寸会受伤,还有可能半身不遂。”
南流景把人抱回来,垂视着他一字一顿道:“晚、了。”
沈伽黎:T_T
……
“不、不行,做不到的。”
“要有信心,放松。”
“不行不行不行……。”
“不怕,已经入了一些了,你试试,是不是没骗你。”
哭哭啼啼N久后
“不……行……要裂了,好像流血了!”
“……不是血。”
沈伽黎含着眼泪撑起上半身想看清:“那是什么?”
南流景挠挠脸颊,视线虚心地看向一旁:“反正不是血。”
沈伽黎到今天才终于意识到,南流景这个魔鬼不仅不残,让他去参加障碍跑都能勇夺冠军。
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多年,他把这玩意儿养的真有力且恐怖!
剩下的自己脑补。
天青色沉沉压下,屋内散去了夕阳的昏黄,夜色袭来,只剩大白鱼躺在床上,粗息不止。
书桌上被撞掉的水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,床上搅乱的被单纠缠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