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。
梁寄沐一时间无法做出正确的表情。
他茫然地坐在椅子里,看着一脸阴沉的方逾拾。
半晌,温声来了句:“别生气。”
方逾拾闭了闭眼,不想搭理他,转头对一脑袋问号的侍者道:“你在加他微信?”
侍者死都没想到前不久还yy的人此刻会出现在面前。
他结结巴巴说:“不、不是,我就是……”
“算了,你出去。”方逾拾把视线重新放在梁寄沐脸上,咬牙切齿道,“出去,关门。”
没有人可以面对盛怒的方逾拾。
除了梁寄沐。
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,梁寄沐迟疑着伸出手,捂住方逾拾裸露在外的腰腹:“是你先解释,还是我先?”
他多想听方逾拾说:我先。
只要这人说一句“不是有意的”,他都可以选择视而不见。
只要不是……
“没必要解释了。”
方逾拾回答了第三种答案。
梁寄沐放在他腰腹上的手落回腿上,靠着椅背,微仰起头,无声跟他对望。
这个时候,应该怎么做?
或许最好的方法是用成熟的语气说“没关系”,然后送对方回家,告诉他,自己不会管这些。
但梁寄沐做不到。
活了将近三十年,用尽一辈子的忍耐也做不到在这种时候装作若无其事。
所以他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下。
方逾拾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,蹙起眉,强硬地用小腿顶开他的膝盖,站在他两腿中间,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梁寄沐依旧不看他。
方逾拾“啧”了一下,揉着他耳朵,抬起他下巴:“梁老师。”
“怎么了?”就算心里跟刀割的一样,梁寄沐还是尽量平静地跟他对话。
如果方逾拾现在要质问他,他也会认真给出回答。
但方逾拾现在不想去听更多的解释。
他只在意一个点:“经常来吗?”
梁寄沐以为他问开摩托车的事,不想说谎,答道:“嗯。”
方逾拾忽然笑了:“早知道你这样,我他妈装什么啊。”
“梁老师,接过吻吗?”
梁寄沐不知道话题为什么跨越如此之大,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