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,凌乱。
明明是属于他的每一寸肌肤,却印上的别人的痕迹。
心底的戾气再出钻出来,怎么压都压不住,陆谨言闭着眼,忍了又忍,方才忍住没将谢清许死死抵在车窗上质问。
喉间滚了下,脖颈数条青筋凸起,陆谨言垂下眼皮,终于出声:“早说过松靖嘉不是什么好人,为什么还要跟他凑一块儿?”
边上的人半阖着眼却遮不住眼底的阴冷,侧脸眼皮上还残留着几点已经干涸的血迹,看起来冷淡暴戾到像电影里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。
谢清许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,保持沉默。
他何尝不知道松靖嘉是什么样的人,他又何尝想与虎谋皮,可他从来都没有选择。
安静间,陆谨言忽然再度出声:“是因为,缺钱么?”
谢清许微微一怔,结婚半年,陆谨言从未过问有关他的任何事。
他是怎么知道……
“我看到了你寄回来的东西,账单列的很清楚。”下一秒,陆谨言就给出了答案,顿了顿,又反问:“所以,你是有亲人看病急需钱吗?”
所以,他寄回去的那些东西,他都看了。
为什么会看?今晚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?
明明只要他不出现,他就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继续过他行尸走肉般的日子,可为什么偏要三番五次的出现,偏要说一些让他摸不准的话,他是觉得,他不会痛吗?
心底再度被搅成一团乱麻,却依旧不想在陆谨言面前示弱。
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可以俯首称臣甚至是摇尾乞怜,但在陆谨言面前,他做不到。
谢清许抿着唇,到底没回答。
陆谨言心底却是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