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心事不怎么安稳的睡去,半夜却又从梦中忽然惊醒。
睁眼盯着天花板低低喘息了足足有几分钟,待看清眼前的场景,才终于缓和下来。
用手背蹭了一把额角的汗,夏锦驰翻了个身,下意识朝沙发的位置看去。
空的。
惟有一床被子半掀着,有些凌乱的散在沙发上。
人呢?
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,夏锦驰掀开被子撑着床沿下了床。
整个房间里找了一圈,没找着人,他推开门,往外走去。
刚出去,不远处的阳台上,于黑暗中瞥见一道模糊的人影,似乎在抽烟,一缕烟雾顺着那抹身影的头顶袅袅而上。
盯着看了一会儿,夏锦驰才迈步走过去。
推开阳台的门,他走至陆谨言身侧。
按说动静应该不小,但陆谨言竟毫无反应。
夏锦驰盯着他隐没在烟雾后不甚清晰的侧脸看了数秒,才终于启唇:“这个点儿在阳台抽烟,谨言哥哥,你有心事?”
陆谨言薄唇微启,却只是吐出一口烟,并未作声,如同没听到他说话。
夏锦驰也不恼,安静几秒,到底是问出了今晚睡前就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:“今晚慈善晚会上那个跟我长得有些像的人,就是谢清许,对吗?”
陆谨言往唇边送的手指顿了一下,终于有了反应。
只是很快,他继续把烟送到唇边,依旧是没应答。
夏锦驰嗅着飘过来的烟雾,心头忽然就有些痒,回来后为了在陆谨言面前装作和从前别无二致,这些天他一支烟未碰。
当然,此刻不可能就此功亏一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