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应声,永远都不会有了。
陆谨言抬手,手指一寸一寸拂过墓碑上的那张脸:“十年了,我有想过忘记你,毕竟你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跟我说。”
“我还找了一个很像你的人。”
“可是,好像失败了。”
“小驰。”伞外雨丝斜斜扑进来,打湿了脸,刺入了眼睛,陆谨言眼睛无声发了红:“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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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陵园,雨声依旧,包厢里一片沉闷。
陆谨言靠在座椅后背看着车窗上蜿蜒的水流,拨了一通电话。
挂断后,他看向姜明成,哑声道:“送我去梵伽。”
陆谨言进包厢的时候,宋晏和蒋明泽已经在了。
一看到他走进来,蒋明泽就站起身来,走过来揽住他肩膀,哀怨控诉:“好啊谨言,你找了个男大学生结婚这事你不跟我说?”
“要不是阿宴告我,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?弄半天,这事我最后知道啊。”
陆谨言拨开他的手,对他的控诉无动于衷,只拿了酒水单点单。
大半桌的酒水陆陆续续送进来,蒋明泽看的目瞪口呆:“今天是纯酒局啊?”
陆谨言给三人都倒了一杯,抬手碰杯:“少废话,喝酒。”
“怎么了?碰着什么事了要借酒浇愁?”
“没怎么。”
蒋明泽和宋晏打量着陆谨言的脸色,对视一眼,宋晏试探开口:“跟你结婚对象有关?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