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回的不是女人。”这些年阮曼云跟陆延邵也算是接受了这事,这回退而求其次:“是孙董家的小儿子。”
没料到阮曼云跟陆延邵还真能想通,陆谨言不免微微一怔。
下一秒,却又听阮曼云道:“既然你喜欢男人,这回总该去见见。”
陆谨言琢磨两秒,还是拒绝:“不想见。”
阮曼云能退一步,但不能退第二步,此时彻底怒了:“这个不想见,那个也不想见,十年了,陆谨言,你到底还要惦记那孩子到什么时候!”
如同一汪死水一般的心底在此时霎时被搅动,一圈圈涟漪扩散开来。
都知道陆谨言有个不能碰触的逆鳞,这些年阮曼云陆延邵鲜少在他面前提起,此时却气的口不择言。
端着茶杯的手顿住,几秒,陆谨言站起身来,什么都没说,周身却泛开一圈冷意。
陆延邵终于从报纸中抬起头来,一张脸不怒自威:“十年了,够了。”
陆谨言冷哼一声,离开,连只字片语都未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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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疾驰回到兰江水榭,进门,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,等抽完,才好受些。
落地窗外灯火通明,夜已深,陆谨言掐灭烟,去洗澡。
还未走到浴室,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。
他接通,电话那端传来姜明成的声音:“陆总,您让我调查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陆谨言解衬衫扣子的手一顿,喉结上下滚了一下,沉默半晌才开口,声音微哑:“他还,活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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