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听我——”
“我理解你,那是你妈妈,我特别理解你,”丁邱闻似乎感受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,他变得惊恐、多疑、易怒,他抬起手,用攥紧的拳头捶打自己的头部,说,“都是我错了,今天都是我的错,是我不够低声下气,是我态度不好,全是我的错。”
徐嘉乐抓住了丁邱闻无法自控的手臂,他跟随他一起颤抖,将眼前的景象形容为惨烈,丁邱闻的病发在最近愈发频繁了。
“好了,好了,”徐嘉乐跪在了沙发上,紧紧地抱住了丁邱闻,他忍着呼吸道中的涩痛,说,“你别打自己,你打我都行,别这么对自己……”
先是用尽了力气抱他,然后,便感觉着他从挣扎到安静,再后来,看到瑟缩在怀里的丁邱闻彻底卸力,把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身上。
丁邱闻急切地、大口地喘气,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徐嘉乐身上背心的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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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去喝口汤吧,今天买的鸡特别嫩。”
徐嘉乐没睡几个小时,他趁着丁邱闻没醒来,在厨房里忙碌了好一会儿,然后,便返回卧室去叫他起床,丁邱闻躺在被窗帘遮蔽着的白昼里,他呼吸时而短促,时而深沉,似乎失去了节奏。
徐嘉乐轻轻地摇晃他,他猛地醒来。
“干什么?”丁邱闻在被子里翻了个身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