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邱闻大概知道顾夕在期待怎样的答案,他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,于是直接而果断地回答了,他说:“我谈了有一段时间。”
“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儿?”
“不是女孩儿。”
丁邱闻能感知得到对方所有的伪装和试探,他深知作为有丰富经验的成年人,对方在这些天里早就将他的意图、态度甚至性向猜了个透彻,可他仍旧愿意奉陪,庸俗地玩起饮食男男之间庸俗的游戏。
前方是一个几十秒钟的红灯,不出所料,顾夕转过脸来看他,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“明白了,”顾夕不太情愿地点头,问,“他是做什么的?”
“护士,”丁邱闻抓起包上的小熊晃了晃,说,“我特意买了这个戴护士帽的小熊,挂在包上。”
顾夕低笑一声,问道:“那你今天出来吃饭……跟他报备了吗?”
“说了啊,我说有朋友请我吃饭,盛情难却。”
“他没说什么?”
“这有什么啊,我想和谁吃饭就和谁吃饭,他管不着。”
丁邱闻佯装的嗔怪,实际上是一种能带来安全感的示威,他看向车窗外,车子继续向前移动着,浓密的树荫倒退,时间还是午后,距离傍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。
“喝口水吧,”顾夕说,“天气挺干燥的,要补充水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