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贺骞随手按灭灯，气氛陡然暧昧。

两簇小火苗在莫念的大眼睛里跃动。

肩膀处的手自然垂落。

暧昧夜色给了他勇气，心中生出一个很大胆的问题。

藏在浴袍口袋里的手指刮擦过棉质的布料，他踌躇了。

贺骞垂眸，欣赏他柔软的脸颊：“换衣服睡觉吗？”

“你……”莫念犹豫。

要不要问呢？

“什么？”贺骞转过身，看他越发低头，“有什么心事了？”

刚才的游戏玩得不高兴了？

莫念挣脱开他的手，往床尾凳上走，去拿自己的衣服。

没看身后的人，装作不经意的语气：“骞哥，你在国外都不玩这种大冒险游戏吗？国外酒吧什么的不是很爱玩这种游戏？”

捏住衣服的骨节都紧张地泛红。

生怕他不回答，又怕他真的回答。

刚直起身体，被人握住上臂，被转过去。

贺骞的嗓音一贯低沉有磁性。“看着我问。”

红着脸的莫念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热血，仰头重新问了一次：“你在国外，没有在酒吧玩过吗？类似于接吻什么的游戏。”

他是一股脑说的，语气很快。

贺骞的回答更家快而果断：“没有。”

黑眸看着少年闪烁的眼睛，再沉沉的强调一边，“没有玩过任何需要肢体接触的游戏。包括但不限于接吻，拥抱，牵手。”

莫念：“……”

倒也不用说这么清楚。

上臂被握住的地方，发烫，皮肤都紧了紧。

莫念心里像是飘过一阵欢快的溪流，轻轻地推了下胳膊，“哦，那我去……我去换衣服，睡觉了。”

贺骞松开手。

莫念垂眸，嘟嘟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