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女士倒也没说什么,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就挂了。
另请他拿出做电影的努力,给自己追个伴儿。
贺骞挂断电话,手机丢在茶几上,烦躁比刚才更甚。
倒也不是陈女士的这几句话,单纯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。
安泳问:“你妈说什么了?你这么不痛快?”
贺骞的大脑里第一反应是“反正人家现在也对你没感觉”,薄唇动了动,语气冷淡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安泳倒在躺椅里快笑死,难得见到贺骞也能这种莫可奈何的模样。
“得了,贺老师,咱还是洗洗睡吧。”
贺老师本人嗖的一下从躺椅里坐起来,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的嫩叶浮动。
安泳好奇不已,也直起身子问:“怎么了?”
贺骞叹气,自言自语:“我妈不会真跑来认他做干儿子吧?”
前言不搭后语的,安泳没听懂:“什么?谁?”
贺骞懒得跟他说话,站起身,迈着闲适的步子回主宅,撂下一句话:“反正不是你。”
安泳一人坐着,反应倒是快,立刻想明白了,喊着道:“贺老师你就加加油吧!不然回头莫念就该叫你哥哥了!”
贺骞背影萧瑟,头也没回。
今晚连中指都懒得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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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房间的路不长,贺骞走得慢。
昨天进节目之后一直呆在这里,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