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是谁您说就是了。”侯准奇怪道。

“这……”警察局长是个中年人,办了一辈子案没见过这么棘手的事情,眼一闭心一横道:“是令尊,侯老爷。”

侯准没说话,也没什么反应,点燃了一支烟。

许久,侯少爷语气疲惫地道:“走法律程序,该怎么判就怎么判,追究到底。”

侯少爷亲手将侯老爷送进了监狱,这件事在北平城传了传,父子相残的戏码如此可笑。

“你说这个侯准,为了个文清竹,连亲爹都不要了。”

“我看啊,八成是文清竹逼得紧,非要讨个说法不可。”

文清竹不愿见他为难,与侯准商量是否停止追究。

侯准摇摇头,道:“我娘说恶有恶报,坏人就该被罚,他这一生作恶太多,落得这个结局是应当的。”

侯老爷判决那一天,侯准靠在栏杆上,在雪夜中抽了一整晚的烟。

“哥哥。”晨光熹微时,文清竹拉开阳台的门,光着脚站在门口,他知道侯准想要一个人静静,一整晚也没去打扰他。

侯准掐灭了烟,走过去抱起他:“怎么连鞋都没穿,该冻坏了。”

“很难过吧。”文清竹在他脖子上蹭了蹭。

侯准紧紧地抱着文清竹,脆弱而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