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闻尔是侯准心里一块宝,所以这些年也不敢跟侯准联系,生怕被迁怒。

果不其然,侯准见到他便如同见到陌生人,礼貌点点头,也不多问。

要问这么多年,最后悔的还是侯莉莉,她总是在想,若是当年善待闻尔,或许她也能拥有一份幸福的婚姻,不必给人做个妾,四处辗转。

可那毕竟是前尘往事,只可追忆,只可悔恨,却再也无法重新抉择。

又是一辆车开进来,人们秉着呼吸,眯起眼睛,雪花落在眼前,雾蒙蒙一片,在风中飞舞。

桂子从副驾驶蹦下来,替自家老板开了门。

眼见一位贵公子从车上下来,身着一身素白长衫,亭亭而立,身上披着等身的狐皮大氅,精致的脸被毛领挡了一半。那位公子皮肤雪白,在雪天银白中更显,如瓷娃娃一般。

侯莉莉瞪大了眼睛,只见那公子眉目清秀,眼尾上挑,泪痣点在瓷白的肌肤上如此明显。

公子不言不语,面无表情,气质清冷,如松柏,如劲竹,傲立于风雪中。

粉一样的雪落了满身,如尘世中的仙,那样清透如水,那样超凡脱俗。

“闻尔!?”侯莉莉失声道。

这些商贵们大多参加过侯莉莉的婚宴,自然也见过当年的女婿闻尔,眼前的贵公子比从前成熟些,身上的气质和绝世样貌却没有变化。

如此风华绝代,是闻尔,也只能是闻尔。

“他不是死了吗?”

“怎么回事,这不是侯老爷的那个女婿吗?”

“我记得他家是杭州闻家的,怎么又变成文记的继承人了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