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准大概弄清请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了,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没表态。
李少爷是理中客,说话没有王彦那么不中听,只是平静分析道:“我们几家商量好了,一家挂两盏灯,谁也不显摆,谁也不吝啬,就齐刷刷挂两盏,互相给个面子,谁也不至于太难看。我知道侯少爷恨不得毁家纾难,但是今年生意着实太难,日本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跑,我们都想给自己多留点退路。”
王彦又道:“别怪我没提醒你侯准,东北形势不好,山海关守住都难,日本人有野心,到时候打进北平,一查当初募捐善款时候的景况,要是查到您侯少爷一口气儿挂了八盏灯,您觉得日本人会让侯家好过吗?”
王满洲这才悠悠道:“所以小准,王叔给你一个建议,枪打出头鸟,你莫不如跟我们一样,就挂两盏灯,到时候也好解释不是?”
侯准冷笑一声,道:“这国还没亡呢,就筹划着怎么给日本人跪下了?”
王彦喝道:“侯准,说话别太难听。”
侯准反唇相讥:“你凭什么就认为日本人一定能打下东北,北平城一定会失守?”
王彦道:“看来侯少爷消息不灵通啊,日本人打沈阳什么装备,咱们的关东军什么装备?连北大营都让日本人端了,孰强孰弱还看不出来吗?”
侯准道:“我们为什么弱,为什么装备不如日本人,说到底不就是关东军没钱吗,既然你如此,你们明明家财万贯,用来赌,用来放债,用来玩女人,就不能捐给国家?”
李少爷尴尬咳嗽一声:“这不一样……我们也是给自己留退路。”
侯准懒得与他们废话,起身要走:“退路?李少爷,试问中国全境沦陷,挂上太阳旗的那一日,你们能退到哪里去?国难当头,我劝你们还是清醒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