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侯准与文清竹正坐在书房各自忙着,楼下突然传来急切地敲门声。
“谁啊?”文清竹起身去开门。
一开门,来的人让他意想不到,竟是当年哨子岭的土匪——瞎阎王。
瞎阎王只身前来,头上是文老人送他那顶帽子,已经破旧不堪,却跟个宝贝似的戴着,那瞎了一边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尤其骇人。
“您怎么来了,北平城关卡不查吗?”文清竹忙把人让进去,向外四处看看,确定没人才关上门。
“您是?”侯准也从楼梯上下来,一眼便看到这个面目狰狞如熊一般壮的老人。
“这是瞎阎王,哨子岭当家的,”文清竹介绍两边,“这位是侯准,我先生。”
瞎阎王看看文清竹又看看侯准,一听先生这个称呼乐了,道:“你小子胆子不小,这个年头还敢跟男人在一块。”
文清竹淡淡道:“随谁说去,我又不怕。”
瞎阎王嘿嘿一笑:“真羡慕你们。”
文清竹让他在沙发坐下,倒了杯水,又问了一遍:“您怎么过来了,哨子岭那边有事?”
瞎阎王眼睛亮亮的,很是兴奋:“日本鬼子不是打进来了吗,我听你的话,招呼哨子岭的兄弟们投军去,现在哨子岭已经散了。”
文清竹喜道:“这太好了,这帮人身强体壮,参军有助东北抗日。”
瞎阎王很骄傲:“你父亲要是在,肯定得夸我,这事办的漂亮,你们父子俩就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