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痦子人在警察局,王家父子脑中轰一声,知道事情已经暴露,却不知道侯准是如何发现的,他们明明找了下属去联系痦子,每一个环节都保证王家摘得干干净净。
“我想查,还没有查不到的。”侯准欣赏着王家父子的表情,慢慢晃着手中的酒杯,“王叔,我是生意人,不是性情中人,所以这一次,我选择把痦子送去警察局了事,而不是您二位,因为侯家和王家生意上还有往来,我只是不想亏损罢了,可是,什么人能动,什么人不能动,还希望您心里有数。”
侯准这句话像是说给在场每一位听,翻译过来不就是“文记不能动”吗?
王满洲面子上挂不住,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被一个小辈挂在这里难堪,他扯起不争气的儿子,说了句身体不适的场面话匆匆离席。
“我与文老板私交甚好。”侯准又重复一遍,语气有些冷,“做生意,还是要诚信踏实比较好。“
众人听了这警告含义十足的话,不自在举起酒杯,明白人忙出来打圆场,话题又回到侯少爷的生辰宴上。
热热闹闹吃完一顿饭,已经是下午。这顿宴会,人人都知道北平城文清竹文老板与侯少爷私交甚好,是绝对动不得的,当然了,文记菜品美味,也是不小的收获。
桂子带着伙计们收拾场子,侯准喝了不少酒,有些昏昏沉沉的。
文清竹带着自家先生回家,替他倒了一杯水。
“头疼吗?”他问道。
侯准靠在床头,直愣愣瞧着他,眼底都是笑意。
“傻了一样。”文清竹自己也笑了,“侯少爷什么时候调查的,瞒得我好苦。”
侯准摇摇头,道:“没告诉你是因为不确定能不能查出来,王家做事向来干净,这次要不是线人举报,我也不知道是王家动的手。”
“睡会儿吧,喝了不少。”文清竹道。
侯准有些不满:“文老板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