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刘心里一惊,知道他手里有枪的只有三个人——亲手给他枪的侯老爷、自家少爷侯准,还有曾经被他射中胳膊的闻尔。现在闻尔已死,还有谁会举报他?
逃无可逃,腰间的枪很快被搜了出来,人也被带到警局扣押。
与此同时,一辆车开到侯准的东郊民巷的小洋房楼下。
桂子从车上下来,接过早已等在楼下的侯准的行李。
“少爷,我们老板派我来接您回家。”桂子露出一排小白牙,笑着道。
侯准的表情也是难得轻松,坐上了车后排,小汽车缓缓驶离,侯少爷就这么失踪在家里。
侯老爷屋漏偏逢连夜雨,刚刚得知老刘因为非法持枪被捕,正担心供出他来,又听人说侯少爷坐了辆车离开洋房,再也没回去。
他着了急,当务之急还是儿子最重要,毕竟侯家就这么一个独苗,侯老爷做的肮脏事不少,生怕谁家为了报复绑架侯准。
更要命的是,明天就是侯准跟李家小姐的订婚宴,在北平饭店举办的请帖都发出去了,李家正红红火火的准备嫁女儿呢,新郎官突然失踪,这可怎么跟李家交代?
汽车缓缓驶入街口,文老板站在文记饭店的台阶上,隔着玻璃看着后排的男人,眼底满是温柔与笑意。
侯准也瞧着他,正如他们在侯府门前的对望,只一眼便认定了对方。
文清竹拉开车门,握住侯少爷的手,轻声说:“欢迎回家了,先生。”
侯准搂住他的腰,时隔两年,摆脱了老刘的生活真是来之不易。文清竹已经在饭店附近买了一间小洋房,位置偏一些,大小也比不上侯准那套,但是足够温馨,足够两人安家。
“少爷少爷,您喝水。”桂子忙前忙后的给他倒水,高兴侯准终于跟他们团圆了,不用再受着老刘的监视。
“谢谢。”侯准笑了笑,端起水杯,另一只手拉着文清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