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清竹抿嘴笑笑,听别人如此夸赞他的侯先生,竟生出一点自豪之情。

“他的我就收下了。”文清竹向来不跟侯准客气,再说现在店铺初立,真的需要大笔资金支持。

“他签支票的时候我都震惊了,”程锐鑫还回味着这事,“真是把私房钱一分不剩都给公子交出来了,侯准对闻公子真是宠,宠在心尖儿上了。”

文清竹觉得脸有些烫,当着这么多人,只能说道:“别拿我打趣了。“

又聊了一会儿,文清竹告诉程少爷自己已经换了名字的事情。

“还是得尽快办下身份来,北平城三天两头搜查戒严,没有身份很麻烦。”程锐鑫说。

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,就怕是不好办。”文清竹垂着眼。

“也不难办,”程锐鑫说道,“战乱过后身份不明的人多了,南边在打仗,公子又说一口杭州话,只说是来北平讨生活办身份就是。”

“他们不疑?”文清竹被当作细作抓起来过,心有余悸。

“只要钱给的到位,没人怀疑。”程锐鑫深谙此道,给他出主意。

送走了程锐鑫,文清竹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,下午便去银行取了侯准给他的钱,先找人给店里装修了一下,歇业三天。

这三天里,他托桂子拿钱打点了一通关系,他自己是做不来这一套的,好在桂子嘴甜又殷勤,加上钱到位,很快就疏通好了。

他又买了些烟,带着去了警察局办手续。

他披着披风,脸藏在帽子侯,值班的警察似乎还想询问什么,但是这位的关系似乎已经打点好了,上级给他的指示是办手续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