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又一转,他轻飘飘地走进一处竹林,那里有位面容清冷的少爷,锁着眉,看着手中的文件。见他走过来,那少爷立刻变了个人似的,绽放出笑容,起身张开手臂就要抱他。

文清竹太想他了,急急忙忙伸出手去碰。却发现自己受了枪伤的胳膊怎么也动不了,低头一看,滴滴答答的流着血,满身都是。

周围原本青葱的竹林变成血色,那朝思暮想的人站在原地,眼底只有受伤和彷徨。

“你在哪啊,我好想你。”

也分不清这句话是自己心中所想,还是梦里的那个人说的,文清竹猛地睁开眼,从他的草堆上惊醒。

满身都是汗,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。

老人仍旧睡着,时不时咳嗽两声。

文清竹慢慢爬起来走出屋,夏季的星空比冬季热闹许多,点点繁星,皓月高悬。

他抬起头望了许久。

“日本人的飞机来了也别怕,有我呢。”

他想起那人说过的话。

“侯准,”文清竹轻声说道,对着漫天的繁星,“我不怕,我得活下去,我得再见到你,我的背后有胎记你是知道的,我没死你也是知道的,别急,再等等,等我逃出去就去找你。”

还是去年的深秋时节,侯准把他的honey抱在腿上。

闻尔专注的翻着手里的书,早就习惯了侯准的触碰,无奈地选择忽视。

侯准越发得寸进尺,掀起honey的衣服,细细地吻着那雪白光滑的后背。

“痒。”闻尔红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