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了半辈子,就侯准这么一个儿子,侯老当然要派老刘好好保护着。

老刘会使枪,他放心些。

“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。”侯老爷还是退让了一步,“我就让老刘不用那么紧紧的跟着你,你觉得不需要他的时候就让他在暗处保护就行了。”

“还有,”老人说道,“帮你约了李家的小姐,周末在北平饭店见面。”

文清竹和老人想了很久,都没有能逃出这座军营的方法。四周都是封闭的高墙不说,巡逻的哨兵手里端着枪,一旦有越狱的行为,难保一梭子直接小命呜呼。

既然没办法,也只得安安心心的学本事。

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差,他教文清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。两个人白天忙完了苦役,晚上还要交谈到深夜,往往惹得牢狱里其他人不快。

文记是做杭州菜出身的,老人拼了命想把自己家独门的手艺都教给闻尔,但是做饭不是纸上谈兵的事,摸不到刀,摸不到锅,不能亲自操刀教学和学习,再厉害的秘诀也没用。

也是老天给父子俩机会。

这年初夏,原本军营里做饭的厨子回乡了,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。文老人花钱疏通疏通关系,竟然联系上了军营里一个不小的官。

那人得知文老人曾经是大名鼎鼎的文记老板,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他来掌勺,给军营里的士兵们改善伙食。

老人提了要求,说自己做饭要有人打下手,必须带着儿子。

于是文清竹和老人就这样搬离了监狱,甚至还获得了一间独立的小屋。小屋在厨房后面,油烟一升起来,呛的看不清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