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身体一动不动,看着约莫是死了。

深更半夜的,别说看不清脚下,就是能看见,老刘也不敢下到这坟圈子里。

他慢慢从腰间取下手枪,瞄着那个人影,开了两枪。惊起一片乌鸦,嘎嘎的飞向深夜,在山间环绕着。

那人影一动不动,老刘放心的收起枪,开车往回返。

第二天一早,侯老爷报了案,说闻尔失足掉下悬崖,希望能去搜救他,警察局一听是侯老爷找人,放下百姓那些在他眼里鸡毛蒜皮的小事,立刻抽调了不少警力,浩浩荡荡的向山里搜寻。

“他说自己要去沈阳谋生,我就让老刘送他,可谁能想到,这人上个厕所的功夫,怎么会掉下悬崖呢。”侯老爷抹着泪跟警察局长说道,像个怜惜后辈的老人。

“您别急,我们会尽快找到人,闻公子会平安无恙的。”警察局长安慰道。

侯老爷还没来得及收回眼泪,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小警卫。

“警长,我们在山下发现了闻公子,已经断气了。”

“这……节哀顺变。“局长惋惜地看向侯老爷。

“可怜的孩子,他还那么年轻。”侯老爷伸出宽厚的手掌,捂住脸。

“哎,您这些年照顾他也辛苦了,别太自责。”局长叹了口气。

侯老爷擦掉一行泪痕,说道:“让我见见那孩子,给他葬个好去处。”

时间回到前一天的雪夜,天蒙蒙亮时,北京城外驻扎着一小队驻军,正在城外巡逻。

一个身着破烂的青年男子满身伤痕,在起雾的清晨冻得哆哆嗦嗦,步履蹒跚地向城里走,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