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他下巴抵在她肩侧、轻轻环过她肩膀,还要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。
沈肆月掰着手指数他回国的日子,每天守着国际新闻。从电视上收集他们的点点滴滴,而后自己拼凑出他险象环生的日常。
“在k国贫民区,中国维和警察营救人质27名。”
“此次平暴任务100余名匪徒交出武器……”
“维和警察防暴队顾桢。”
元宵节那天,沈肆月吃的是奶奶放糖桂花煮的小圆子,香甜软糯。
晚饭后,她和奶奶一起去看了花灯,挎着奶奶的胳膊,慢慢悠悠走在深冬的街上。
“奶奶,”沈肆月小小声撒娇,“我觉得好幸福呀。”
蒋念慈看她开心,自己也开心:“嗯,看出来了,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。”
而在距离她们将近一万公里的k国,防暴队队员的晚餐是土豆、硬得难以下咽的烤面包,还有一锅加了老干妈炖得看不出国籍的蔬菜汤。
没有煤气更没有天然气,他们用的是一种简易的酒精炉子,祖国的泡面火腿肠是奢侈品,现在已经吃不上。
蒋沈夹起一块土豆:“兄弟,你看这土豆长得像不像一个中国元宵?”
顾桢淡淡瞥他一眼:“我看你像个中国元宵。”
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,沈肆月放在餐厅桌子上的手机显示有未接来电。
看到那个名字,她瞬间笑得像朵太阳花,小白牙咬着嘴唇跑回房间。
她蹬掉拖鞋扑到床上,身体陷进软绵绵的被子里,心脏也是,变得又软又轻。
电话拨过去,三秒就被接起来。
“顾桢,元宵节快乐!”
“嗯,元宵节快乐。”
上次打电话,是在12月31日。
上次看到他,是除夕夜的视频连线。
沈肆月好像有很多话,可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