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。
是她仗着他对她好为所欲为当一个小朋友。
却从来没有认真问过他,顾桢,你过得好不好,你是不是很难过。
沈肆月蹲下身脸埋进手臂,有个清润干净的声音在心底慢慢浮现——
“只要沈肆月想,谢某万死不辞。”
高中的时候,他是不是就想好了。
读军校,毕业考核拿学员旅第一,毕业分配选择武警江城支队,到缉毒一线。
当年他io满分金牌、原本可以保送去最好的大学学数学……也是因为这个吗?
衬衫袖子湿了一片,原来心疼真的可以有如实质。
那些不为人知的时间地点,顾桢做过的事情,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清晰。
他失联的两个月,并不是什么野外集训,更不是不回她信息。
是参加联合扫毒。
上次在墓地,她闻到的浅淡消毒水味道,根本不是错觉。
那个时候他大病初愈,第一件事是去看望她的父亲。
沈肆月眼睛肿得像核桃,问李锐:“叔叔,他当时中弹,是不是伤得特别严重?”
李锐叹口气,递纸巾给她。
“他当时是要掩护我们的一名战友,被毒贩击中背部,住院之后情况很不乐观,差不多是鬼门关里走了一趟。”
“在此之前他就被毒贩在肩膀上砍过一刀,那刀如果偏移一寸后果完全不堪设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