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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三月份派出的第9支赴k国维和警察防暴队回国。

一队维和警察身着深色维和警服,头戴蓝色贝雷帽,家人亲朋好友等在机场。

迎接他们的是鲜花是拥抱是热泪盈眶,是走时咿呀学语如今已经可以叫爸爸的人类幼崽。

与此同时,第10支维和警察防暴队蓄势待发。

他们其中,有孩子刚刚出生没来及去看一眼的父亲,有趁着孩子熟睡悄悄离开家的母亲,有家人在维和中牺牲的烈士子女、如今踏上至亲生前征程。

更多的是长则几年短则一年没有回过家的武警官兵,亲人得知维和消息特意赶来机场见他们一面。

几年不见,亲人佝偻的腰背、斑白的头发、眼角的皱纹,比犯罪分子的利刃更能割伤人。

入伍时、分配时的场景历历在目,在父母满是泪水不舍担心的视线中,他们毅然决然转身,眼眶通红同样湿润。

顾桢没有告诉家里。

爷爷奶奶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,不应再因为他担惊受怕。

前往k国之前,他留了信件,压在他的大檐帽正下方,事无巨细交代后事。

到了沈肆月,只有简短的一句话。

如果他能安然无恙回来,送给她的便是求婚戒指。

如果不能,就只有这句话。

“沈肆月,一世平安。”

十几个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k国国际机场。

顾桢告诉沈肆月的、那个东南亚附近风景优美的小岛并不存在。

他们踏上的这片土地,素有“火药桶”之称,动荡、贫穷、战乱这样的字眼,在这里有更为具象的解释。

那是只在电视上看过的画面。街道上,装甲车一辆一辆碾过尘土飞扬,扛着枪的士兵来回巡逻,跨国犯罪团伙潜伏在暗处,街上的无业游民或许分分钟就能亮一把ak47给你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