贩毒制毒刑罚重,贩毒分子都是亡命之徒,一整个武装贩毒团伙持枪拒捕。
空气里是刺鼻的制毒气味,是淋漓鲜血的铁锈味,是自制手雷炸开的烧焦味。
滚石炸开天摇地动,尘土飞扬扑面而来,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和不绝于耳的枪声混在一起。
蒋沈神经高度紧张,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毒枭k靠近的枪口。拉栓的声音直击耳廓,头脑发麻空白的那零点零几秒,毒贩子弹飞出他被人狠狠一撞直接按倒在丛林之中。
蒋沈听见枪声掩盖下的一声闷哼,借月光看见顾桢钢盔之下紧绷的下颌。
顾桢军校时轻武器射击考核第一,来部队之后快反射击拔得头筹,手步枪单手换弹夹转换不过五秒,用枪瞄准钉钉子、开瓶盖尚且不算难事。
只是这次,他手中枪口对准的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。
他半蹲在他身边,干净利落从腰上拔出手枪向后、利用作战靴拉栓上膛,动作快得令人瞠目。
无边夜色勾勒出那张冷淡严峻的侧脸,顾桢眼眸清澈是纯粹的黑。
眼睛眯起压出狭长的弧线,犹如暗处潜伏伺机而动的狼,手指扣压扳机瞄准。
枪声炸裂苍穹,子弹以四百五百米每秒的速度飞出,划破尘埃,穿过黑暗。
那道横亘在他和沈肆月中间的枷锁以摧枯拉朽之势碎成粉末。
意识抽离的最后一秒,耳边只剩蒋沈冲上来暴喝他的名字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蒋沈怔愣一瞬,满手浓稠的鲜血温热。
难怪枪声响起时自己安然无恙。
难怪顾桢要蹲下身用军靴拉栓上膛。
难怪他用的单手开枪。
那年军校报道,他们排队去推三毫米的寸头。
他看什么都新鲜,包括身边那个冷着脸不苟言笑的少年。
“兄弟,为什么来军校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