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她鼻子泛酸,眼泪得到指令一般要往外冲。
对上他温柔目光,那种酸涩更加强烈。
沈肆月点点头,牵起嘴角冲着他笑,看顾桢下一秒走向安检。
不忍再看,她转过身,翘起的嘴角瘪回去,像个被人丢弃的小朋友。
顾桢检票了吗?
顾桢上飞机了吗?
每迈出一步,都离他更远。
一个小时之前和他看过的新年烟花,已经遥远如梦境里的画面。
顾桢脚步顿住。
沈肆月围着围巾头发散乱,每一步都走得很慢。
明明刚才还在对着他笑出小兔牙,现在一边走一边抹眼睛。
视线模糊,沈肆月手臂被人轻轻握住,下个瞬间跌进气息清洌的怀里。
沾了冬夜寒气的薄荷味道铺天盖地落下来,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。
她呆呆地忘了哭,脸颊他的冲锋衣很凉,在她闭上眼睛时落上她的眼泪。
顾桢手臂松散环过她,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侧:“沈肆月,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沈肆月回抱他的腰,脸埋在他胸口位置,声音带了哭腔。
过了三十秒,又或者是一分钟,他环在她身后的手揉了揉她头发。
顾桢清隽的眉眼温柔。
“沈肆月,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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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早上六点,顾桢归队。
身上便装换下来,一身迷彩冷淡肃穆,外面套上了防弹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