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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中年女医生看过来:“姑娘,过来我给你测测体温。”

“温度不光没降下来,还更高了,”医生看了眼温度计,“最好输液。”

沈肆月记者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打针,还是小时候打个疫苗都要哭鼻子那种,她小心翼翼问:“可以不打吗?”

顾桢就在这时走进来,他那身高极具压迫感,随便往那一站就让人无法忽视。

肩胛的伤被他忽略,直到已经能分辨伤口和短袖黏连的痛感,这才想起要换药。

沈肆月脸颊是不正常的红,衬得那双眼睛湿漉漉,现在可怜兮兮眼巴巴看着他,“顾桢,我不想打针。”

女医生遇到救星一般:“你是她男朋友?快点哄哄你女朋友,发烧一直退不下去,还在这儿怕打针。”

男朋友和女朋友这样的字眼,让沈肆月的脸更红,在顾桢低头看她时,脸颊热度几乎就到了峰值。

他洗了还没擦干的手指,轻轻贴到她额头,凉凉的很舒服,让她很想用脸蹭一蹭……

医生猜,这小姑娘就算是哭鼻子,也有这个帅气小伙子哄。所以她直接取了棉签过来给她手背消毒。

沈肆月眼睛瞪得滚圆抓住顾桢军装袖口,她一脸惊恐,就差把“救我”两个字写到脑门上。

顾桢摸摸她脑袋,动作很轻,像给炸毛的小动物顺毛,带着温温柔柔的哄人意味。

手背被酒精擦过,沈肆月像案板上的鱼毫无反抗能力。

她眼里的害怕变成不开心,看向顾桢的小眼神儿幽幽怨怨,像个恃宠而骄的小朋友。

女医生适时开口:“女朋友不能惯呀,烧退不下来还不打针,这可不行。”

沈肆月顾不上害羞和否认,她面对洪水尚且临危不惧的小脑袋瓜,不知道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怎样,飞出各种吐槽顾桢的弹幕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