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她们见老林家的小孙女回来了,就纷纷围了上来:
“肆月,你从网上搜个新的舞蹈给大家。”
沈肆月照做。
“这个跳起来好看哎。”
“就是有些难……”
“要不肆月,你学了教大家?”
沈肆月就这样,莫名其妙成了老年人广场舞的领舞。
等到把大家都教会,才退出这个群体,跟顾桢的小外甥一起,排排坐吃果果。
正所谓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”。
荆市的初雪比顾桢来得早,在某天深夜悄然而至,等沈肆月发现,这个世界已经银装素裹,只有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是唯一一抹亮色。
这天妈妈在跳广场舞,沈肆月蹲在地上,抱着一捧雪堆雪人。
“姐姐,我还想要再吃一颗糖。”身旁的小朋友奶声奶气。
芒果味道的软糖、原味的奶糖、巧克力夹心的太妃糖……
沈肆月的外套口袋,对于这个还没上一年级的小朋友来说,就像一个百宝箱。
“不能再吃了哦,再吃会长蛀牙的。”
沈肆月把手里那捧雪,团成球,侧脸还有稚气的婴儿肥。
她团得专心,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个已然走近的清瘦身影。
小外甥刚要高呼,顾桢便竖起食指抵在唇边,小外甥心领神会,重重点头。
发顶被轻轻戳了下。
沈肆月叹口气,从口袋拿出一颗糖,剥开糖纸,看也没看,举高到旁边。
“最后一颗,叫姐姐我就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