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肆月跑到阳台,借由秋天的晚风给脸颊降温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真哭了?”他问。
沈肆月摸摸鼻尖,笑了:“当然没有……”
“我人在这,你要什么聊天记录。”
沈肆月呼吸一滞,又想起他白天远远笑着看她,给她敬的军礼。
一个人站在阳台上,任由风温柔拂过脸颊,脸红心跳。
“亲亲抱抱大概不可以,”他语气里笑意未散,尽是干净的纵容,“但是你想听什么,我一句一句说给你听。”
沈肆月耳朵尖发麻。
之前室友播放广播剧对着男声优的声音飚鼻血的时候,她曾经跟着听过几句,只觉得,跟顾桢的声音差得远。
顾桢清冷、干净、偏少年的冷感声线,才是她的取向狙击。
没有睡醒或者微微压低的时候,鼻音清晰而明显,近乎恋人间亲昵的低语,又苏又磁性。
沈肆月害羞完,福至心灵,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那天晚上的顾桢十分可怜。
野外拉练一星期,徒步行军几百公里,又被沈肆月摁着把从高三到大二的聊天记录念了一遍,而后语音发送。
报酬大概只有军训时,她送的那一盒咽喉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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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叶绿了又黄,再到轻易被风吹散。
沈肆月压箱底的奶黄色面包服重出江湖,在室外说话时呼吸已经可见,她裹紧了棉衣顶着寒风往教室走去。
参加这学期最后一门期末考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