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选哪个。”他盯着她鼻尖的冷汗,轻声问她。
沈肆月无奈发现,自己的开心好像跟害羞一样多。
她综合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厚度,最后抿起嘴角,声音含糊在嗓子眼:“要你背。”
原来,想一想和付诸于行动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件事,这三个字单是从嘴里说出来,就已经让她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。
她弯而卷翘的睫毛低垂,鼻尖也被她自己蹭得有些红,从他俯视角度看过去,嘴唇被齿尖咬住,是在害羞。
“小时候你都没背过我。”
青梅竹马的孩童时期,好像多是她跟在他身后,屁颠屁颠像只小尾巴。
顾桢小气得不行,最多最多,把衣服袖口或者书包带子递给她牵。
顾桢在她面前蹲下来,微侧开头,鼻梁的线条挺直又漂亮:“现在补偿给你。”
她是军训的长袖长裤,他是武警作训服,肌肤没有一寸相贴。
沈肆月手松散揽住他脖颈,并不敢放任自己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他背上。
鼻尖都是军装上淡淡的洗衣粉香气,熟悉的味道让那身衣服不再显得拒人千里。
他耳侧冷白,寸头的发茬干净清爽,肩上是学员的一道杠。
在顾桢看不到的地方,沈肆月的脸偷偷埋在他背上,笑弯了眼睛。
“顾桢,你可以擅自离开吗,这样会不会不符合纪律。”
“我打了报告的。”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近,鼻音清晰。
“哦……”沈肆月觉得很开心,起码他不会把自己扔在校医院。
她比想象中要轻,右手攥着左手手腕,绕过他的脖颈。长发散下来,轻轻扫在他侧脸。
带着牛奶的香气,无法忽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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