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扣在她脑袋上,让她觉得意义非常重大。
沈肆月抬手轻轻碰了碰帽檐,他刚才碰过的地方,嘴角弯弯问:“你是武警叔叔吗?辈分不太对吧顾桢。”
带男生七连的顾教官如一柄出鞘长剑,不会笑,冷漠肃杀。
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顾教官,神情松散,眉梢微抬:“我们连队还有男生,叫我解放军叔叔,并不能分清解放军和武警的区别。”
解放军和武警都是军人,但是不能说武警是解放军。
沈肆月的爸爸林震就是武警边防部队的战士,她会算十以内的加减法的时候,就能分清二者区别了。
她笑意盈盈看他,总觉得顾桢或许有一点郁闷,便安慰道:“我们顾教官这么年轻,怎么看都不像叔叔辈。”
顾桢压低声音挑眉笑道:“那你说,应该是什么?”
“武警哥哥呗!”沈肆月毫不犹豫,脱口而出。
刚满十八岁的少年,高高瘦瘦,脸又白净,眉眼清俊,一身军装压不住的少年气。
换身衣服走在街上,根本就是哪所大学里走出的、年轻英俊的校草嘛。
哥哥两个字的字音,被她咬得干净又清脆,偏偏她那双弯而明亮的眼睛,还一眨不眨看着他。
清澈又无辜,让他突然很想欺负她。
顾桢抬手揉了揉鼻梁,再开口,声线已然不像往常清润: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沈肆月“哦”了一声,眉眼间掩盖不住的失落。
原来,每次相处都是有倒计时的。
倒计时的沙漏,从她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开始沙沙作响,飞快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