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明灯升上天空,沈肆月这才看清顾桢写的是什么。
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他把“朝”字,改成了她名字里的“昭”。
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昭。
他仰起脸时下颌白皙脖颈修长,喉结有清晰凌厉的线条。
那双微微弯起的眼睛,瞳孔深处映着漫天繁星和暖色的孔明灯,他看向她。
如果说新年愿望能被上天听了去。
那么他顾桢,只希望沈肆月长命百岁,一生顺遂。
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八点,离别越来越近。
虽然开学之后还在一座城市,但是想念没有回应的感觉,让人莫名委屈。
往回走的路上,沈肆月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街景,寒假的一幕幕在眼前飞快地过。
从“同学,麻烦把球扔过来”为始,到“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昭”为终,句点将在列车启动的那一刻落下来。
“先去我家一趟,我再送你回家。”
沈肆月没有问为什么,只是乖巧说好,多跟他多待一会都是好的。
出租车可不可以慢点开,这条回家的路可不可以长一点、再长一点。
到谢家,顾桢径直去了卧室。
等他出来时,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。
系着的丝带泛着珠光,单看包装都觉得价格不菲。
“给我的?”
那个瞬间顾桢只觉心跳比数学竞赛又或者第一次射击的时候,都快。
他低头看她表情,是少年人的珍而重之和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