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多又怎样。
昨天告别之前看出她的欲言又止,只觉不能让女孩子主动,便提出看电影。
再之后,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。
表白?把她变成女朋友?据为己有宣誓主权?
到毕业时,一纸调令,到荒原到戈壁,到与多国接壤的西南边境。
如果可以,他会主动申请去缉毒一线。
他不想每年这个时候,她想起父亲的牺牲,还要想一想那个在逃的毒枭。
他连自己未来的生死都不能定夺。
难道留她一个人提心吊胆吗。
想到这儿,顾桢嘴角缓缓牵起,自嘲一般笑了。
他只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,生怕做出任何失去分寸感的事情。
可每当他看到她,又在不停逾矩。
但是,任何事情。
只要沈肆月想,那他一定奉陪。
成长环境使然,沈肆月比一般小女孩儿心思细腻得多,但是在顾桢面前,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朋友。
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知道顾桢站在她面前,那些往来的小姑娘目光肆无忌惮,往那张清俊的脸上蹭,这让她十分十分不开心。
“顾桢,你跟别的小姑娘看过电影吗?”
顾桢垂眸,沈肆月仰着小脸看他。
她脸上云淡风轻,手指却不自觉揪着斜挎包的带子。
“没有。”顾桢干脆利落。
“跟你看过,也不会再去跟别人看。”
被猝不及防喂了颗糖,沈肆月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得意忘形得太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