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去图书馆的时候,想想顾桢已经在跑五公里、在跑四百米障碍、又或者在练习实弹射击,她就会立刻背起她的小帆布包冲出宿舍。
心里想着他的时候,她好像变得像他一样勇敢。
她从不去抵抗想念这种情绪,而是学会了带着这种情绪向前。
每每遇到困难,只要想一想顾桢现在在经历什么,又会觉得获得莫大的动力。
只是勇敢淡定如大学生沈肆月,周六顾桢发手机的时候,秒变幼稚小学鸡沈肆月。
几十公里外的武警院校,四百米障碍考核刚刚结束。
那身迷彩作训服被肩宽腰窄的长腿少年穿得很好看,他寸头和眼角眉梢都湿透了,映衬得瞳孔更加深邃。
训练暂时告一段落,手机下发。
身边又有人分手,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流血流汗尚且不会掉眼泪的男生,现在却红了眼圈。
数不清是这学期的第几个,一开始大家愤愤不平,后来就慢慢接受了,到如今,已经只剩一声叹息。
“得嘞,今夜又有一只手机宠物惨遭遗弃。”
“兄弟,只有五公里是永恒的,女朋友都是过眼云烟……”
顾桢转身出了宿舍,明月高悬,他计时,五公里开始。
晚上,沈肆月从图书馆回来。
她一推开门,坐在上铺的室友们纷纷探出脑袋:
“军校小哥哥联系你了吗?”
“周六啦,是不是又发手机了呀?”
“怎么这个表情哦,他没找你吗?”
沈肆月把满是书的帆布包放在桌子上,摇摇头。
“说不定有什么紧急训练,所以没顾得上。”
“他不找你,你找他就是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