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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早,顾桢换了便装。
本来,想等头发稍微长长一点再去见她的。
从没关注过自己这张脸的顾桢同学,看着自己修剪彻底的寸头,终于有了些少年人才会有的烦恼。
没有任何图案的宽松白t恤、黑色运动裤,他个子高腿又长,穿什么都像行走的衣架,越是简单的黑白灰越衬那冷淡的气场。
低头时看到自己手臂的擦伤和包扎后渗出脓血的纱布,这些不能让沈肆月看到。
顾桢重新给伤口换药,包扎得草率,而后打开柜门。
柜子里的东西摆放整齐,有着军人才会有的“强迫症”,所以入目的便是那张合影。蓝白校服,沈肆月猝不及防撞进抓拍的镜头,大片阳光兜头而来,她在他身边笑得像朵太阳花。
柜门锁上,顾桢随手套了件黑色帽衫,露出白t恤的领口,俊出了凛冽的少年气。
“顾桢,帮我带街角那家的蛋糕。”
“好。”
“帮我买本新出的漫画,谢了。
“记住了。”
军校外出,每周有名额限制,时间卡得严格,下午必须归队。
他们学校作为军事单位保密程度相当高,在地图上都找不到。
顾桢出校门走了一公里,这才打到出租车:“师傅,传媒大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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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门前半小时,沈肆月被室友们摁在了宿舍中间的小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