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肆月学习的时候总是专心认真。
倒不是她自制力多好,是她知道顾桢肯定不会找她。因此,手机对她来说就只是个小盒子,毫无吸引力。
图书馆宽敞明亮,她穿牛油果绿衬衫和米白百褶裙。
她翻开那本《新闻理论研究》,细白的手指握着笔,笔记记得认真。
阳光温柔拂过她脸颊,少女眉眼温顺,侧脸线条柔和,垂落的发丝被她轻轻掖到耳后。
军校的训练场刚刚下过一场雨,地上满是泥泞,曾经桌椅板凳要用消毒湿巾擦三遍的少年,一声口令直接趴下,雨点和泥水一起飞溅到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。
那昔日修长漂亮只拎过钢笔的手,现在已经被磨破满是深浅不一的暗红,手臂、乃至手肘都被是密密麻麻的伤痕,随着极速前进又被崭新的新伤覆盖。
沈肆月手里的书,从《新闻理论研究》变成《传播学理论》,顾桢的作训服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,冷白手臂上化脓的伤口疼到麻木,血和泥水混杂在一起,却全然顾不上。
沈肆月早上七点出宿舍门,不知不觉一整个上午过去,图书馆正中的钟表显示十二点。
她把书收起来放到帆布包,戴上耳机往外走,耳机里是之前顾桢给她听过的,ycheicalroance的《the world is ugly》,歌里唱着:
“the world is ugly”
“but you are beautiful to ”
走向食堂,沈肆月只从贫困生窗口买最清淡的饭菜。
军校开饭,伙食很好,顾桢看着餐盘,突然想起那个不舍得花钱的小姑娘。
她有没有好好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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