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她对他的名字比对自己的名字还要敏感,耳朵能在嘈杂人群之中精准捕捉到,所有注意力都跑到他身上。
只一眼,视线就再也不舍得移开。
少年站在看台高处,他今天有项目,黑t黑色运动裤,穿校服的时候还有种清冷的书卷气,现在一身少年朝气,黑发蓬松柔软,眉眼英挺干净,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漂亮。
站在他身边跟他说话的是竞赛班一个男生。
沈肆月也是无意发现,他那些玩得好的同学要么清北班要么竞赛班,只有他在普通班。
是因为要照顾妹妹吗?
清北班和竞赛班几乎全年无休,假期最多三天,学神内卷起来、竞争不知道比普通班激烈多少倍。甚至还有淘汰机制,如果无法适应,就退回普通班。
“够可以啊。”
“是我同学画得好。”
字音被他咬得清晰,划过耳际,落在心底。“我同学”三个字像有某种魔力,让她目眩神迷。
沈肆月清透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内心却像是放飞一只脱线的风筝,轻飘飘浮在云端。
她从未因画画得到正面反馈。
现在,最喜欢的事情被喜欢的人肯定。
盛南女士的眼里没有女儿,只有学习。
在她的认知里,美术是成绩不行用来考大学的手段,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,她不光对美术有偏见,对美术生也有,认为她们爱玩爱打扮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。
小学一年级的母亲节,老师提醒今天要给妈妈准备礼物,她不知道送什么,最后画了一幅画,牵着手的爸爸妈妈,中间是她,俗套又笨拙。
当她把画捧给盛南,盛南看都没看垃圾一样拂到一边:“作业写完了没有,拿出来我检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