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交汇,心脏被一下击中,不敢再看他好看的眉眼和卧蚕。
她读出他写在纸上的句子,猜测他小时候练字是不是临摹过宋徽宗的行书,清劲又有风骨,她对字写得好看的人本来就有滤镜。
目光里都是惊艳,沈肆月点头如小鸡啄米。
顾桢嘴角一弯,不驯又悠游从容:“那就这句。”
她很害羞,瞳仁里的光却藏不住:“为什么不直接写到班旗上?”
那么好看的字,多写一笔都是浪费。
他只是淡声回应:“花那么多心思画的,怕给你弄坏。”
努力和心血被人不动声色地珍视,心脏轻易软成一片。
他这才把那行字认认真真誊抄到班旗上,笔握在他的手里,像小将军的剑。
而他写的是李大钊的句子:“吾愿吾亲爱之青年,生于青春死于青春,生于少年死于少年也。”
楚航用尽毕生文学素养,赞叹一句:“卧槽!牛啊!”
顾桢扬眉,音色清爽:“都是沈同学的功劳。”
开学一个月相处的所有瞬间,没有这一天的晚上久,心脏已然超出负荷,她很害羞,瞳仁里的光却藏不住,小小声说“没有”。
笔还回来时,尚有他的体温残余,灼烧她的掌心。
她轻轻收紧手指,这样算不算是间接牵到他的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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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自习上课铃声响起,顾桢他们回教室上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