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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肆月不善言辞,也没有哄小朋友的经验:“我们等新鲜出炉的蛋挞,要更好吃一些。”

小姑娘抿了抿唇,低着头,两只小小的手紧紧攥在一起。

沈肆月看到眼泪吧嗒、吧嗒掉在她的手背上,小小的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
“哥哥是不想我看到他疼,对吗?”

沈肆月愣住,她有多大,这么小一点儿,七岁还是八岁?

能一眼看出哥哥的想法,所以这样的事情绝非偶然,上演过很多次对吗?

小姑娘用手臂擦眼泪,极力忍哭,声音断断续续:“那我、我就不、不看了,我就、就在这等着。”

心脏仿佛一瞬间被揪紧,沈肆月眼眶发热,鼻腔酸涩难忍,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也湿了。

“本来爸爸喝了酒要打的、不、不是哥哥,是我……”

“哥哥看到了,过来跟爸爸打架……”

“我不想他们打架,我想把哥哥拉开……哥哥护着我,才被打到的……”

“烟灰缸砸在他的手上,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……”

一场家庭暴力,她毫发无损,哥哥遍体鳞伤。

那一刻他肯定是她的英雄,是她的避难所,是她的守护神。

好半天,沈肆月才说:“你的哥哥真好。”

想必是她的命里不带亲情,她从小都没被人这样维护过。

“小姑娘,蛋挞好了,可以过来取了。”

沈肆月牵着小姑娘回到医院的时候,男生已经坐在医院的走廊上输液,长长的睫毛安静垂落。

他的手臂已经包上了厚厚的纱布,依旧有脓血,又或者是伤口涂抹的药水,透过纱布渗出来。